葉臨之:為了講述一個真實的亞洲
我們都是故事里的人,看別人的故事,最后自己也成為故事。《在撒馬爾罕》寫的是情感問題。仇其理是一個客居烏國的中國律師,應朋友之邀去解決撒馬爾罕當地婦女的婚姻糾紛,當地很多有錢有勢的男人拋妻棄子,移民去了申根國,沒錢的工薪人士也想盡辦法移民,都想離開經濟相對落后的原住國。仇其理處理問題的過程中,又和一名在火車上偶遇過的如今也想就情感問題進行申訴的女人產生了感情,但因現實的隔閡,既欲罷不能,又不能完全靠近,最后只能無疾而終。連律師都涉險了,這證明人的情感是無奈的、復雜的,甚至是危險的。那個一定要出現的人出現了,到該結束的時候就離開了,它的發生與結束似乎都是注定的,人本身無法掌控,人也只是被操縱的木偶而已。
每個人的狀況都不太相同,到了實際操作的層面,最先放棄的又往往是情感,能夠堅持本來面目,已是要大書特書的故事。情感之外還有一個基本的生存問題,能夠挑戰生存的有幾人?所以,情感雖必不可少,但在社會這個大盤子里,又是可以游離出竅的。從這一層面來看,人又是理性的。人雖然理性,情感可以游離,但偏偏還是少不了情感,除了文學作品書寫情感,很多歌詞也歌頌情感,人們傳唱了幾千年,到現在還是能吸引人。我們的故事就是這樣來的,只是與傳統故事相較而言,現代故事的難點是創新。
這已經是我寫作的第七個中亞題材小說,《在撒馬爾罕》延續了中篇小說《我所知道的塔什干往事》里的故事脈絡,當初郁延青跳樓自殺,仇其理就是料理他后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