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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摹自麥積山石窟第133窟微笑小沙彌的壁畫備受觀眾關注。記者 尚杰攝/光明圖片

麥積山石窟“東方微笑”跨越千年。但這一藝術瑰寶藏身于山中，難以和廣大觀眾見面。

2月25日，“東方微笑”麥積山石窟壁畫藝術特展亮相甘肅簡牘博物館。包括堪稱中國之最的北朝大型經變畫“西方凈土變”“睒(shǎn)子本生故事”以及中國石窟寺壁畫中獨有的“薄肉塑飛天”壁畫系列在內的130余件臨摹精品集中亮相，向公眾展示“東方微笑”的魅力。

本次特展由甘肅省文化和旅游廳、中共天水市委、天水市人民政府、甘肅省文物局、敦煌研究院聯合主辦，主要展出麥積山石窟藝術研究所楊曉東與項目團隊多年來研究和復原性臨摹、創作的130余幅作品。展覽于2月25日至3月11日在甘肅簡牘博物館展出，展期15天。

麥積山石窟是中國四大石窟之一，自十六國后秦時期開鑿，歷經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元、明、清等10余個朝代1000多年時間的開鑿與重修，現存大小窟龕221個、造像逾萬身、壁畫約1000平方米，被稱為“東方雕塑陳列館”和“古代壁畫宮”。

此次特展分為千年微笑、經變千古、絕世薄塑、睒子孝圖、鐵線銀勾、瀝粉貼金、數字壁畫、壁畫簡史八大版塊。

在“千年微笑”版塊，展出了來自第44窟的西魏皇后乙弗氏畫像。畫像因其面部慈祥平和的微笑被稱為“東方微笑”。版塊中還有133窟小沙彌天真爛漫的“微微一笑”，彰顯出東方藝術獨特的神韻和內斂之美。

“經變千古”版塊中展出的“西方凈土變”是一幅連尺寸都忠于原作的臨摹品，它源自麥積山石窟第127窟東壁上部，是我國石窟寺中現存時代最早、規模最大、內容最完備的大型西方凈土變壁畫之一。

該壁畫上有100多人，正中講經說法的佛、左右分列的菩薩、擊鼓奏樂的伎樂以及弟子信眾栩栩如生，笙、簫、箏、鼓以及箜篌等樂器逼真傳神，構圖錯落有致，線條自然流暢，技法成熟自然，對我國石窟寺經變畫的發展產生了很大影響。

除了西方凈土變外，127窟還保存有涅槃經變、維摩詰經變、七佛變與薩埵那太子舍身飼虎、睒子本生故事等巨幅壁畫，因其年代之久遠、題材之廣泛、藝術水平之高超均為國內罕見，被吳作人、常書鴻、段文杰等多位專家稱為“中國之最”。

記者在展覽現場看到，“絕世薄塑”版塊頗受關注。楊曉東介紹，這些“薄肉塑”飛天壁畫源自麥積山石窟第4窟七佛龕龕楣上方，自東至西共7幅，第1、3、5、7幅為伎樂飛天，2、4、6幅系供養飛天，人物的面部及手、足以淺浮塑形式凸出于壁，而服飾、披帛、花卉、流云則彩繪而成，將雕塑和壁畫兩種技法巧妙結合在一起。

薄塑究竟“薄”到什么程度？楊曉東補充說，最厚處不過5毫米，通常是2到3毫米，只有這樣才能實現繪與塑的無縫對接、巧妙結合。“這種手法，在中國古代繪畫中獨樹一幟，在中國石窟寺中出現，被人津津樂道。”

1972年出生的楊曉東于1995年進入麥積山石窟藝術研究所從事壁畫臨摹，這次特展也是其30年工作積累的結晶。“麥積山石窟壁畫歷經千年風雨，我們通過臨摹創作，在造型上復原、在色彩上提升、在神態上加強，并輔以多媒體展示手段，解決了看不到、看不清、看不懂的問題，更好地展現這一文化瑰寶的歷史價值和文化價值。”

在展覽現場記者也注意到，展出的“薄肉塑飛天”壁畫、睒子本生故事壁畫除文字介紹外，還輔以短視頻和動畫展示等多媒體手段，幫助觀眾更好地理解壁畫背后的歷史文化內涵。

據悉，“東方微笑”麥積山石窟壁畫藝術特展是2024年國家藝術基金資助項目。目前已在北京、杭州等地展出，下一步，將在武漢和合肥等地進行巡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