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畫書《故鄉》用現在進行時描繪童年視角里的絕美山河
說起故鄉,總是一種懷舊。在很多人的腦海里,故鄉就是老影集里那浸了水、折了角已經模糊不清的老照片;故鄉就是一幅褪了色的、蒙塵變脆的舊年畫;故鄉就是小時候奶奶做的那一碗沒有油花兒、但卻香了一輩子的蔥花面。在這些故鄉的意象里,故鄉是出走的兒女回望的陳舊世界,是記憶中已經收起的溫暖時光。
這就是故鄉嗎?不完全。當一個人離開家鄉生活在遠方,說起故鄉,的確都用過去時了;但是,有多少當下的孩子,他們每一天就走在故鄉的小路上,呼吸著故鄉泥土的味道,說著家鄉的方言,吃著家鄉特有的食物。在他們的眼里,故鄉不是舊的,它每一分鐘都用新的畫面改寫著前一刻的舊容;在他們的眼里,故鄉沒有褪色,一年四季被時光打翻的繽紛顏料傾瀉在山水間,暈染了絕美的森林河流;在他們的眼里,故鄉是芬芳的,四季花開果香瓜甜,那舌尖上的味道每一餐都是媽媽的愛。孩子眼中現在時的故鄉,是我們這次創作《故鄉》圖畫書時定下的時空維度。
在我們創作《故鄉》這本圖畫書之前,我多次去過幼兒園、小學校,問起孩子們的故鄉,小朋友們如數家珍地告訴我他們那里的美食美景。我蹲下來和孩子那樣,用他們的視角去看他們眼中的故鄉,這些無法用平緩的敘事手法寫出的故事,變成了豐沛的歌,用韻律起伏的詩行,唱出了一個孩子的聲音。
畫家劉江萍與我合作了十幾年,我們一起嘗試了不同風格和主題的圖畫書作品。在默契的創作過程中,我會特意給她留出繪畫語言施展的空間,最大程度地讓視覺圖像呈現文字的意蘊。這次在《故鄉》的創作中,我用四季流變的自然節律去呈現故鄉的時間之美,用每個真實生活中實景的風景地串起絕美山河呈現空間之美,用少數民族女孩的服飾、發型和與心愛的坐騎詮釋兒童世界的自在之美。我用詩歌的形式,不僅符合少數民族歌唱性的語言特征,而且也符合兒童的詩性人格。劉江萍用她淡彩的清新唯美的水彩手繪,描繪出充滿了孩子的想象于稚拙的畫面,浪漫主義的情懷與孩子天真的視角恰到好處地融合在一起,描繪了一個又一個美如仙境的故鄉畫卷。
在封面上,故鄉的少女小憩在春天花草中,大地的春色、少女的服裝色與白馬的對比色勾畫出夢境般的甜美。這樣的基調,從一開始就定下了,糖果色的童年與大自然貼合得恰到好處;沒有舊氣息、也沒有陳舊感,有的是溢滿少女童真色彩的春天。
翻開前環襯,霧氣朦朧的早春清晨帶我們走進了清新如洗的故鄉。這詩意般的故鄉,讓我們擺脫對往日陳舊的束縛,去擁抱童年視角里的山河。
圖畫書就這樣,全書冠之以音樂般的畫面和歌唱,展開在讀者面前。走在故鄉小路的少女從遠處走入畫面。
從春天鳥的遷徙,到夏花繽紛的盛開,少女眼中的故鄉是仙境般的世界。詩歌繪本以它唯美的手法,像電視紀錄片一樣,帶讀者進入到閱讀的體驗中。兒童閱讀是為兒童的心性打底子的精神享受,詩性的閱讀不僅與兒童的天性融合,也引領著孩子走向真善美的彼岸。
《故鄉》圖畫書運用了蒙太奇手法,定格在少女家鄉的每一處美景中,畫面貼合文字,形象地幻化出詩歌的意象,就像流動的音樂配合文字共舞,創造出音樂般的節奏。閱讀實踐中,孩子、家長和老師們深深為作品的每一頁所打動,翻頁所見愛不釋手。
我們在創作中,有意將自然之美的意蘊彌漫在作品中,讓讀者呼吸之中仿佛走進了絕美的中國故鄉。歌唱故鄉的文字中,把天人合一與自然和諧的想法融入其中。歌唱者是少女的白馬,而被歌唱的是少女和美麗的故鄉。這樣的角色安排,讓人與動物之間有了如同小伙伴一樣的親密關系,也把馬背民族視駿馬為兄弟的情感升華如詩。
在作品的最后,詩歌與圖畫都展示了豐富而美好的愿景。也許少女未來會走出故鄉,但是從這樣絕美故鄉走出的孩子,她心中的故鄉永遠不會褪色,她眼中的山河永遠不會變老。期待把這樣的祝福分享給每一位讀者,孩子們今天的故鄉將成為實時更新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