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馬斯和演員們在排練中。有魚攝

“您有富余的票可以轉我一張嗎？”

話劇《浮士德》開演前，一位女士在劇場前廳轉來轉去，不停地向手里拿著票的觀眾詢問，而在劇場外“黃牛”們也高聲地叫著“有票嗎”？

話劇《浮士德》看上去非常高冷，但是首輪在南京、杭州、無錫、西安、北京五地的演出都非常受歡迎，北京演出時，更是提前一個多月就沒票了，讓該劇制作人雷婷也非常震驚。

在戲劇舞臺呈現《浮士德》是許多導演的理想，在國內林兆華、孟京輝都做過相關題材，但更像是導演奮盡全力向藝術高峰發起的一次沖鋒，更多的是藝術嘗試。此次上演的《浮士德》是完全的商業行為，“你很難想象做《浮士德》居然可以不虧本。”雷婷表示，她原先設想的是，每年在北上廣這樣的一線城市演出十幾場，大概用三四年時間演出六十場，估計可以收回成本，如今看來這個時間可以大大提前。

北京、上海、廣州作為一線城市，也是話劇市場的主要票倉。去年10月份北京的演出開票時，49分鐘就賣出100萬元的票已經讓雷婷覺得很驚喜了，沒想到更大的驚喜還在后面。

因為種種原因，《浮士德》定下演出時間后，一線城市的劇場已經定滿了，只能先在南京、無錫、杭州、西安四地演出，誰也沒想到這樣的無奈卻能收獲驚喜。《浮士德》在南京首演時，票就全部售罄，杭州、無錫、西安的上座率也大都在八成以上。在西安只演出兩場，西安大劇院負責人直呼演得太少了，在杭州演出三場，其中有一場是非周末的日場，令人意外的是上座率也不低。

雷婷認為，《浮士德》如此受歡迎，和導演里馬斯·圖米納斯、主演廖凡、尹鑄勝等人的精彩呈現密不可分。隨著他執導的《葉甫蓋尼·奧涅金》《三姊妹》幾部作品在國內的演出，里馬斯在中國有了不少擁躉。雷婷之前看過《葉甫蓋尼·奧涅金》《三姊妹》，就非常希望能有機會和大師合作，“希望看看大師是怎么排戲的，也想讓我們的演員能站在大師的舞臺上。”合作后，也確實感到收獲良多，“他雖然是大師，但在排練廳里并不強權，在定下演出的節奏和重點后，會給演員很大自由，讓他們享受創作的過程。”里馬斯也讓大家感受到劇場藝術的前進性，“他會根據情況不斷地調整，不是演出多少場都是一個樣，導演不會給演員摳細節，演員也會在固定的節奏下琢磨更好的表演方式。”因為有里馬斯和幾位主演，吸引了許多觀眾跨城追劇，在杭州演出時就有許多人從上海趕過去，包括金星、沈佳妮、朱亞文等明星觀眾。

除了主創之外，雷婷認為，《浮士德》的成功還要感謝“開心麻花”，感謝孟京輝，“雖然《浮士德》完全不同于‘開心麻花’的戲，也與孟京輝的戲不盡相同，但是他們培養了觀眾進劇場的習慣，開拓了戲劇市場，就像逛商場一樣，觀眾進了劇場之后，就知道除了‘開心麻花’還有更多的戲劇可以選擇。”可以說，《浮士德》的成功證明了當下國內戲劇市場，戲劇觀眾已經有相當數量，能夠承載大制作、高品質的嚴肅戲劇，這對許多嚴肅戲劇創作者都是好消息。